季让沉默着不说话，沈星殊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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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殊有些后悔了，他脑子一热，跑到了这里。不过短短半个小时，他赔了手机，违背了和裴翎的承诺，被季让用言语羞辱。

他不长记性，获得一点阳光就灿烂，自以为是的认为这些足够他继续生长。

季让此刻的表情有些奇怪，沈星殊说不清楚那究竟代表着什么意义，不过他现在也不想去思考这些东西了，那些是比季让没有意义的表情更没有意义的东西。

天已经很晚了，沈星殊大着胆子跑到这里，现在又要大着胆子离开。

沈星殊整理好散开的衣服，扣好扣子，他来的时候只带了手机，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有，两手空空。

从客厅走去门口的距离不长，却花了沈星殊不少的时间，他走得很慢，拖拖拉拉的。

手搭在门把手上时，沈星殊迟迟没有开门，有个地方他想不明白，比季让表情更奇怪的，是季让莫名其妙的行为。

沈星殊站起来，季让也站起来，沈星殊换鞋子，季让也跟着换鞋子。

季让沉默着不说话，沈星殊做什么，他就跟着做什么。

季让在沈星殊出言说要回家之后，迟钝地意识到沈星殊并没有原谅他，沈星殊只是单纯的，无法控制的对他心软，是习惯。

他本来可以好好利用沈星殊的心软，把两周学到的等待试验的漂亮话一一说给沈星殊听，以此挽回沈星殊，可现在被他再次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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