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蹲在大殿里,像是一只伶仃的蛹,来不及长出翅膀,却慌乱地打着摆子。
-----正文-----
崇应彪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他是故去世子的世子妃,偌大的王宫里,就连王都敬着他,更无人敢催促他。
身体的酸痛让他不愿动弹,把自己蜷在喜服里,隔着窗看外面的光。
有点刺眼。
崇应彪眯起眼睛,却不肯从那些阳光上离开。
他本是不喜光的,如今倒有些喜欢了——喜欢白天,喜欢光亮,喜欢离了这间鬼气森森的屋子。
崇应彪一翻身坐起来,下定决心要跑。
他赤着脚站起来,地面还是阴凉的,既然下定决心要跑,脚边被随意丢在地上的牌位,理应一脚踢开,可目光落到伯邑考的名字上,又俯下腰去捡起来,丝毫不肯顾及自己腰腿的疼痛。
捧着牌位放回榻上,才发现手腕子上昨夜解掉的红绳又被系上了。
崇应彪叹了口气,扶着腿坐下来,单手解着红绳,解不开,系的比姬发系的要紧,因此用上了牙。
牙尖触及红绳的瞬间,满口的牙都酥了,像是啃到了冰雪上。
小时候,那个备受宠爱的孪生哥哥也会带着他一道出去打猎,玩笑着啃雪,雪绵密地咬下来,冻得牙床子都发麻。他闭上眼睛,想起北崇的风雪,缓缓放下手,如今的北崇早已无了他的容身之所,即便是跑,又能去哪里?
他是北崇进献到镐京,平王之怒,乞求和平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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