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寒玉问：“五弦，你会为我而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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艖舟晃晃荡荡的浮在金吾河上，随着徐徐的水波漂浮到远方。这是饮马城附近唯一的一条河流，也是供给整座城池用的水源，珍惜无比。

幽寒玉阖眼枕在五弦的腿上，耳边传来水面涟漪的声响，他已经许久没有静静地聆听过金吾河的声音。

“饮马城很快便要变天了，等阴山可汗发现使臣没有回去，定会派兵来攻打这这座孤城。”

幽寒玉的声音带了倦意，他说的很慢，也很轻。

五弦道：“你有想过如何应对吗？”

幽寒玉道：“或许就弃城而逃了吧。”

五弦道：“我以为，你会想守住这里。”

幽寒玉猝然睁开眼，他避过了五弦垂着的目光，直直看向了黑夜中璀璨繁星与勾月：“我只是碧霄宫的池鱼笼鸟罢了，对这座城也没有什么感情。离开了也好，总不能一辈子困在这里。”

五弦颔首，道：“既然你已下定决心，我便带你去南方。云游寻仙、隐居山林，亦或寻个风景秀丽的主城住下……你喜欢什么，我们都可以去做。”

幽寒玉翻了个白眼，道：“我喜欢杀人。”

五弦认真道：“这个不行。”

幽寒玉叹了口气，自嘲道：“我这样的身份，去了南方也是过街老鼠。况且你不是还有任务在身，要回南都吗？”

五弦道：“你烧了布防图，我也无差可交，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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