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陡变，一把抓过那东西。

-----正文-----

610、611、612……

路过613的时候，小野人的脚步微微慢了一拍。

标号为613的玻璃门内，一张少年模样的脸庞正面向着走道。小野人冲着他，无声地做了个鬼脸。

自从老头儿教会了他做鬼脸，每次与同类偶然视线相触，他就会祭出这一招。

为什么这样做，他也不知道。

结果始终如一。

他的同类们无动于衷。要说变化，大概就是613脸向着走廊的次数更多了，他对613做鬼脸的次数自然也就更多。

但这一次，在小野人把头转开之前， 613号房间内的少年，突然动了！

他腾地扑到玻璃门上，把玻璃撞出“砰”的一声，凶狠地龇开了大白牙。

小野人蓦地眼睛一亮，也露出了牙。

两个光头呲牙少年，穿着一模一样的简陋袍子，隔着玻璃门对视了不到一秒钟，身后跟着的人就推了小野人一把，让他快走。自从小野人觉醒了异能，每次离开玻璃隔间，身后都会跟上一大堆装备精良的人。

小野人继续前行。寂寞单调的走廊，被他踩出了快活的步伐。

他忽然明白了，自己为什么要孜孜不倦地做鬼脸。

他发出信号，他得到回应。语言的雏形就是如此。人类天生乐此不疲。

这快乐一直持续到晚上，老头儿又来打扫实验室。他把今天发生的事，手舞足蹈比划着跟老头儿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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