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哪天他念起周斯昀的好了，又会打来一个越洋电话，带着调笑地叫一声“男朋友”。

-----正文-----

“你辞职了？”

赵兰佳正喝着咖啡，就见程渐过来找她说离职的事，瞬间无语凝噎：“我跟经理谈了给你调岗的事，经理那边刚松口，我这不是白费劲儿了？”

“对不起赵姐，给你添麻烦了。”程渐诚恳鞠躬，心里十分歉意。

赵兰佳也没真生气，闻言摆摆手：“没事儿，按自己的想法来吧，祝你一切顺利。”

场面话说完，她的声音又低了些，小声问程渐：“不过，你这是找到下家了？”

程渐还是那副招牌似的开朗笑容：“我爸一直想让我进家里的公司上班，我回去接手他们在加拿大的业务。赵姐，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以后有什么我帮得上忙的，请务必找我。”

赵兰佳：“……”

程渐的笑刺得她眼睛生疼，她忍不住揉了揉眉心，脑子里只剩下“这小子家里有矿还整这死出”。

离职手续办得很顺利，程渐抱着一箱整理好的私人物品，回首最后看了看销售部的办公区域。

周斯昀就在此时和他错身而过，径直走进总监办公室。

那天上飞机前，闻衾回答了他最后的问题——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闻衾说“当然”。

周斯昀于是又问他：“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闻衾发来一段几秒钟的语音，可连接着几秒都是沉默，只在最后一刻能听见他的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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