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认为最重要的,现在不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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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稽会看手相,起初给他的小女儿看,两个女孩子牵着手,咬着耳朵,叽叽喳喳,发出一种在秋雨里听来油腻腻的笑声,后来大约是太寂寥了,杨氏竟也凑起热闹,在旁边坐下。
小婢女与其说是看人手相,不如说是看人脸色,哄得一家人都很高兴。
直到拿起宗武的手掌,她露出大吃一惊的神气。
宗武急得连声问:“怎样,怎样?”
“公子将来要中进士呢!”
听着这尖声呼叫,他一下子明白,这小婢女看穿了且试图讨好的,其实是他那昭然若揭的热切愿望。
他对宗武的深情,有多少单纯是父母怜爱子女的舐犊之情,又有多少寄托了“一士登科,九族光彩”的厚望,这根本无从辨别。他要宗武“精熟文选理”,他夸宗武“聪慧谁与论”,天下每个如此行事的父母,无不期望儿子宦仕显达。
宗文自私,这起码意味着知道自保,宗武未来该何以为生呢?
宗武这傻孩子,乐得手舞足蹈,叫阿稽给父亲也看看手相,他背过身,笑了一笑。
他是该去看看墓地的人了。
他不忍去想宗文和宗武的未来,那是他本该承担却已无能为力的责任。他想到,这间屋子里几个零星的家人,是在他亡故之后还能记得他的仅剩几人,或许将来还会有人知晓他、记起他,不是因为他写的诗,而是因为宗武,因为他儿女们的某个后代,他会是尘封的古老神龛上的某个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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