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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程启安不记得这顿饭是怎么吃完的了。

没有责怪,甚至没有冷淡的提醒。一直到回到家里,程启鸣完全没有任何关于他和谢望帆的只言片语,如果不是身上残留的烟味和白色围栏上几个突兀的黑色烟印,几乎要让人以为只是一场梦。

推开书房门的时候程启鸣的电脑还亮着光,人却已经撑着头睡过去了。

程启安从没见过他这样,这样力不从心,仿佛能量耗尽的机器人。此刻他才意识到,原来程启鸣并非无所不能,也会有筋疲力尽的时候。

他轻轻地走前,小心地去摘程启鸣鼻梁上的眼镜,但还是把他惊醒,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程启安抿唇,轻声道,“回房睡吧。”

“嗯。”程启鸣应了一句,神情疲惫地捏了捏眉心,“你先去睡。”

“哥很忙吗?有什么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没有,”程启鸣否认,又重复,“去睡吧。”

程启安当然睡不着,一直到清早程启鸣离开他也没能睡着,不断反省自己是否对程启鸣依赖太多,关心太少。

心事重重的人往往难以入睡,天光大亮,程启安起身,走进程启鸣的房间,手目的性极强地伸向书柜上层的专业书籍。

他不能什么也不做,但又好像什么也做不了。

门外的围栏很快被换成新的,地上散落的烟头也被清理,失控的痕迹就被完全抹去了。听到动静的时候程启安正在书房,电脑开着,外面是阴沉的天和淅淅沥沥的雨,书上晦涩难懂的专业名词叫人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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