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廷益不及防备,一个踉跄,腰背撞上一只成衣箱笼,连人带箱掀翻在地。
“哥哥!”
玉萝惊呼,甩开谢韫铎的手,奔向殷谦那处,拨开几件鸳绣翠衫,见廷益额角青紫一块,正往外渗着鲜血。
“哥哥!你可还好?你先起来。”
殷谦一只手撑地,一只手教玉萝拖着,慢慢起身。
他腰背只是有些疼,方才那只手按住箱笼一角,不想箱笼不受力,他跌翻在地时,那手猛一撑地,恐手骨有些伤到。
他忍痛将那只手自玉萝手中抽出,垂在身侧,道:“原来谢公子知我名姓。既如此,谢公子便知我与娇娇乃是有婚约在身。我是娇娇未婚夫婿,娇娇是我未婚妻子,我二人夫妻私房之事,谢公子以何身份说不行?”
谢韫铎忆起少时,汪氏那般眼神望着殷谦,仿似殷谦才是她的亲生儿子,而他这个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却从未入过她眼。他忍不住上前狠狠将他推倒在地。汪氏当着众人面儿,狠狠斥责了他。
事后,待他便更是淡漠。
不想十余年后,他又尝到那般滋味。
她未同汪氏那般斥责于他,只一个眼神也不肯给他,一心顾着看那人伤口,又去一旁翻寻那些绢帕。
他心中不甘、愤懑又苦涩,闻得殷谦一番话,冷笑一声,道:“你临安殷家,我如何不知?呵!你亦知道你们如今只是有婚约在身,玉萝并未进你们殷家。如何来的夫妻二人之说?!你殷家能下聘,我谢家莫非不能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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