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将这层窗纸捅破。
他亦看出来,她对那人生了情。
一如前世那般。
她宁愿站那人身侧,随那人出了御花园,也不愿认他,对他说句话儿。
他忍着心头细细密密地刺痛,道:“娇娇在哥哥心中,自来便是清白佳人。我只恨自己无能,未在金明池苑救下娇娇,又累得娇娇在大相国寺遭那劫祸。他几次三番救下娇娇,我亦感激他。只要娇娇能好好儿地,旁的便算不得甚幺……只要娇娇莫离开我,旁的亦算不得甚幺。”
她将话儿说至此,他退了又退了,只求她莫要离了他。
他家与她家本有通家之好,他自小便照顾体贴她,一朝重逢,更是爱她恋她,一心念她。
她自小娇顽,受他照顾,长大再见,二人心意相通,情趣相投,
她恐这此生再难寻这样情投意合、体贴入微之人。
她见不得他这般卑微,“哥哥待我之心我亦明了,我此生便将哥哥当我至亲之人,永不离开哥哥。我家便是哥哥的家。哥哥亦知,我母亲与薛姨原就愿意当你我是他们女儿、儿子。我便当哥哥是我亲哥哥。日后哥哥随时上门,我与母亲定当欢迎之至。”
“我愿一辈子照顾与你,不愿做你亲哥哥。”
两下各执一词,终未说通。
谢韫铎见玉萝满心满眼皆是殷谦,眼中只有她那好哥哥一人,只将个后背对着他,帮那人拭擦脸上血迹。他再见不得他们温柔四顾、郎情妾意,冒着疾风骤雨,翻出殷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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