颐殊
人的视觉被剥夺以后,其他感官的敏锐和恐慌就会放大。他离开我,我伸手去抓,没抓住,不久听到窗牖扇页合上的声音。他去关窗,可能还探首向外看了一会儿。
窸窸窣窣的响动,他走回来,再来抱我时,我碰到他,脱了外衣,单薄的中衣敞开。他把我的位置摆正,自己也掀开被子上床来,身体紧挨着。
他分出臂膀搂过我:“你就当普通过夜,睡吧。”我顺势将手从他领口滑下,摸到他后颈前几天被我咬出的牙印,已淡了不少,但未完全消失,心安了许多。
“你打算明天再给我配药?”眼睛上的毒虽然他解释不乍然见强光就没事,但我还是很焦灼,若他没机会给我药呢?若谌辛焕知道我没完成“任务”不给我解药呢?
“覃翡玉……”我翻到他身上,解掉上衣扔到地上。不止是解药的事,在睿顼王府我得活下去。从他后颈的牙痕,摸到右肩的伤疤,再到紧实的腹肌,他硬了。
裙裾本来就清凉,他还撕,只两下就没了屏蔽物。可能看不见,身体更加敏感,他的每一次触碰都无法预料且会出现没有预期地疼或痒,再者,我没那幺信他。
事到如今,大抵能懂得那些通过美色去控制男人的女子的心态。
最终都是要牺牲一些的,要幺被男人控制,要幺反过来利用优势,自己掌握主动权,控制男人。覃翡玉是那样的人?谌辛焕竟然觉得我能左右他的意志,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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