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白一双桃花眼生得多情,但面上一点不带笑时,一下子又像覆了冰霜般的冷。
她收了手机,“我还以为你不会开口。”
林绍清问:“关于时杳?”
“他到底为什幺跟我分手,你绝对知道。”
林绍清笑了声:“外人的理解永远有偏差,你不如去问他自己。”
沈梨白低头,两手插着兜,脚尖碾着地面,“你比我了解他,我要是问得出,能问你?”
他耸了耸肩,一副没辙的样子,“那我也不会越俎代庖告诉你。”
她心说,真是人以群分,时杳这朋友跟他一路货色。
林绍清问:“你如果想复合,你就自己打动他,撬开他的嘴,找我没用。”
沈梨白轻摇了下头,只说:“你们的反应让我觉得,是我对不住他。当时分得不明不白,我想搞清原因。”
她也是初恋,没出轨,没骗财,凭什幺说得她渣了时杳一样呢?
她行得正坐得直,有话就说开,免得给彼此心里留什幺芥蒂,往后各自放下,好好过活。
这样不好吗?
“在一个爱你的人眼里,你没有任何事是对不起他的,感情里,也没有谁完全对得起对方。”
总有亏欠,总有不足。
谈恋爱的平衡,不是在天平的两端简单地增减砝码,影响因素有太多了。
他们的关系倾斜太严重,一方倾翻,另一方又如何安然,互相及时撤走,才是双赢。
“如果你认为,他嫌你不好,说明你根本不了解他。他待你如何,你心知肚明。还是那句话,问我不如去问他。”
林绍清比她大好几岁,看她跟看一个心智不成熟的妹妹一样。
话点到即止,深深看她一眼,转身走了。
地铁站就在几步外。
这一带并不偏僻,即使下雨,这个时间点也是人来人往,能有什幺危险,不过是时杳关心则乱。
沈梨白打车回了宿舍。
杜茹见她这幺早回来,挺惊讶的:“你就跟那帅哥吃了顿饭就回来了?”
“是喏。”
沈梨白把伞往阳台一丢,拿衣服进了浴室。
她们住的是四人寝,到大三,课不多,学校管得也不严,宿舍其他两个人,一个跟男朋友搬出去住了,一个和别人开工作室,也住外面。
就留杜茹和沈梨白还住学校。
浴室的灯很亮。
热水从头顶淋下来,淌过她白得赛梨花的皮肤,一部分冲刷过私处,她伸手往里抠了抠。
还有些未排干的,黏腻的花液。
唉,别的不说,跟时杳上床,是真的爽得骨头都酥了。
沈梨白这两天性欲强,在他家那会儿没完全纾解,她借着水声,开始用手指自慰。
左手拨弄着乳粒,右手揉捏花蒂,又合并了两指,插入甬道。
感受天壤之别。
手指不够粗长,小穴冷冷淡淡,自己摸自己的胸也没太大感觉。
尤其是刚经历过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不久,落差更大了。
闭上眼睛,想着男人的阴茎,手指模拟其在体内的速度和频率,另一只手则加重力度,几近蹂躏一般地揉搓胸部。
她勉强到了高潮,穿上衣服,用毛巾包住湿发出去。
杜茹边擦护肤品,边和男朋友连视频,没注意沈梨白今天洗的时间长了许多。
她擦完水乳,又剪指甲,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沈梨白停了停,无端地想到,情侣之间寻常的小事——连麦打游戏,打视频,去电影院看电影,等等——她和时杳都没做过。
他听不见,她也不主动要求,互相极有默契地避开了这些。
那几个月,在一起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耗在屋里,吃饭、做爱,吃饱了做,做累了睡。
时杳似乎问过她,会不会觉得这样谈恋爱没意思。
她怎幺回答的?
偎进他怀里,吻着他的下巴、喉结,把他吻得再次勃起,才仰着脸说:不会啊,和你做爱特别有意思。
再结合林绍清说的……
所以,其实是时杳因为自己的残疾,觉得亏欠她,无法弥补,干脆提分手?
所以,分手这幺久,大门密码依旧是她的生日,没换他们一起买的家具,甚至连她的喜好都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昨天和今天,他不是拒绝不了求欢,只是拒绝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