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禀告完毕宫中暗查的消息后,迟了挪开的一眼,看到了主子不苟言笑莫测神情陡现的森寒杀意,心中一惊,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窥探。
百川赶紧代主发令:“下去吧,门关上。”
身穿黑衣的人随即退出,遁入黑暗中。
皇宫里的人来报,宥春自浴池出来后,就被软禁入了配殿,已经一夜一天没有动静。
拓跋启听闻这消息后,多年来稳如磐石,淡然似轻云的姿容突然撕裂,露出了狠辣的底色。
他身边的近侍,他培养的爪牙,都清楚,这是一个戴着厚厚面具的上位者。
他的处境不容许他随心所欲,因此只能将锋芒藏匿。装作无欲无求,甚至与世隔绝,以尽可能地保全所剩不多的势力。
不知道为什幺拓跋危重贬了魏从戈,却没有大动拓跋启的地位,只拔了近九成的权,只留了空壳子给他。
幸好还有一成,所以他才有资本在皇宫安插自己的人,培养眼线探听消息。
所以他知道,从被赶出宫后,宥春经历了什幺。
“把魏从戈找来。”拓跋启命百川去办事,一个人在屋里,砸碎了手边的白玉笔洗。
他生气,一是为拓跋危占有她,二是为拓跋危冷待她。
为什幺有人占尽好处,却不加珍惜。即使她再不对,勾结别人有所隐瞒,难道拓跋危就没有问题吗?
她走,表示的就是放弃。他非要把人找回来,强行拧转她的意愿,强取豪夺,有什幺资格要求别人对他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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