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子逾距得很，秉持着“反正对方看不见”的道理，脸热得能出门烫个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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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换早些年，亲眼瞧见自己的长辈孤身入敌营，封吾说不定得气血上涌一番——不论是担忧还是感觉被“背叛”。

但显然这好几年的阵营生涯成功地把他那颗心给磨炼出了几分定力来，他方才看清前头那人是谁，耳边察觉到叶不换拔剑的动静，想也没想就伸手按住了：“慢。”

“……”这么多年来已然很久没有人敢在他出剑的当口按住他，叶不换沉默了数息，旋即一侧的长眉挑起，是一个堪称危险的弧度。

他没开口，小傻子却像脑后也长了眼睛，自己往后退的同时顺手揽过叶不换的肩背一同往后，压低了声道：“退退退，别让人发现了。”

后背突然搭上了一条温热的胳膊，叶不换僵硬了下，好歹是忍住了反手卸掉这傻子手臂的冲动，也不知在想什么，脚上十分配合地往后退了几步。

顺利得让封吾诧异了。

可惜他们退入了阴影处，洒遍人间的月光此刻为城墙所挡，要再去观察此骗子的神情也是枉然，于是封吾省了这部分口舌，只轻声又“嘘”了他一下，示意他静观其变。

叶不换侧首，呼吸擦着封吾的耳廓：“敬重的师父居然深夜造访敌营，小傻子什么感觉？”

封吾：“……”他耳后直接被叶不换这口气吹热了，好半天才意识到对方的气音是在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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