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这等“紧张”气氛里，他居然还有心思抬头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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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里突然响起“噗”的一声轻响，被掩盖在风声和城下传来的马蹄声中。城墙上用于照明的灯火甚至未曾被风影响，神机台上的“掌舵人”就已经换了个人。

封吾在交代完那句“要掩护”之后就消弭了身影，此刻从城墙往下看，夜色里并不能窥见那道影子。

叶不换好整以暇坐进神机台，低头看了眼脚边的倒霉蛋，将捏住对方颈骨的手挪开。

在他看来，白帝城这防务着实是比不空关差了不止一点半点。譬如这看起来威风凛凛的神机台，也不知是从“何方神圣”手中购得，精良是精良，可惜掌舵人是个草包。

小傻子撂下一句要掩护就没了声息，叶不换一时没能想到他下一步动作，于是只好在这城墙上吹冷风。

他转了个头，看向城门另一头和自个遥相对望的神机台，很快断定这俩玩意就是来充门面的。

城门前那支队伍靠得近了，叶不换不用多看也知道两方人马十有八九在扯皮，他甚至还有心思走了个神，冷不丁地想起了夜色里封吾的那个眼神。

瞿塘峡传言中的“观风”于察言观色之上造诣不可谓不深，何况早些年他周旋于两大阵营之间，背后靠山又向来飘渺，没这点本事怕是骨头都成了渣——小傻子的那个眼神他其实见过不少次。

不过，多半是在姑娘家身上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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