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瑜说：“我喜欢。”

-----正文-----

去年年底的统考成绩出来，春暄在所有科目里位列第一。

二月底，祝瑜陪春暄去参加校考，学校在祝瑜学校旁边，大道转弯走两公里就到。

那天北京城的风沙有些严重，冷冽里杂尘成为不能忍受的肉眼可见的颗粒，叫人想伸手挥去。白茫茫的小雪偏偏混在其中，白色染尘。

祝瑜撑了伞，手从黑皮手套里掏出来，摸到春暄手上，暖了春暄的一小块白皮。

“去吧。”

“中午去吃炖汤好不好？”

春暄接过祝瑜撑开的另一把伞，点点头，说：“哥，你去找个地方待着吧，不要一直在外面等我。”

祝瑜笑了笑，“好。”

早上的场考完，春暄从里头出来，看见站在门口的祝瑜，一身矜贵气质，撑着把伞，空着的一只手揣在口袋里，手套也塞在口袋，露出点里头的羊毛，祝瑜的鼻头有些红。

春暄走过去，说：“你是不是站很久了？”

祝瑜从口袋里掏出手，皮肤白皙，指骨修长，伸过来握住春暄冷得发紫的手。

“没有，”祝瑜握紧春暄的手，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手上的温度传到春暄手上，说，“走吧。”

走了一段路，祝瑜的手基本失去温暖，掏出口袋的手套，套在春暄的手上。

“看，还不是戴上我的手套了？”祝瑜低声笑了笑。

春暄低头看祝瑜的动作，说：“我不冷。”

祝瑜说：“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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