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遗憾了，连基本的陪在她身边让她不要害怕再变成一个人都做不到。

-----正文-----

春暄再度安静地待在祝瑜身边，和从前是没有什么两样的。一个人在学校来往，上课、练琴，回家和裴利昂一起等待，或者到祝瑜在的地方待在一起。

四月初，等的时间太长，离约好的日期越来越远，春暄感到不安，先是给祝瑜打了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却没有声音。

春暄静了静，说：“哥哥。”

“嗯。”祝瑜终于开口，一个回应优哉游哉，轻快的一个音节。

春暄问：“哥哥，你能给我妈妈打个电话吗？她之前说最迟我生日就回来了。”末了，补充道，“现在都好久了。”

祝瑜沉默了一会儿，“好，晚点我会叫人联系。”

封闭的研究所有专门的联络通道，春暄联系不上，祝家却可以。以前也有几次春千山和江湖白迟了好多日子没回家，跟在祝瑜身边的春暄蔫蔫的，祝瑜找人打上电话。只能说几句，春暄却很满足，和春千山挂了电话之后整个人活过来，黏在祝瑜身后。

春暄说：“谢谢你，哥。”

“还有别的事情吗？”

春暄想了想，她抬头看边上的树，冬天确实过去，繁茂的春天来了，甚至，夏天跟随而至。

有几句闲话已经自然而然地含在嘴里了，快要和从前一般欢快地和祝瑜分享，但春暄说：“没有了，哥，你忙吧。”

祝瑜既没回应，也没有挂电话，春暄自然是没胆子挂祝瑜的电话的，两人举着手机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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