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有真神，但真神不愿睁眼。

-----正文-----

不知什么时候起，方雾雨虽然闭上眼睛，却不再睡去。彼岸的世界让她流连眷恋，她直觉闭上眼，便有可能再回不来。那样哥哥会哭的。

世界上能让方释哭的人很多，真心实意的就她一个，她不想方释因她哭。

这天晚上方释因性事睡得沉，方雾雨跟着眼皮打颤，脸上是浓重倦怠。

方释的胸膛规律起伏，方雾雨趴在上面，熟悉的安全感让她沉陷，慢慢的，浓密的眼睫眨动，速度越来越慢，时隔多日，她闭上了眼。

再睁眼时，她正趴在方释后背上，方释带她从道医家里回来。

这段时间方雾雨无知无觉，一睁开眼，只觉得累得很，费了好大力气才驱动肺腑再次工作，她艰难张嘴：“......哥哥，我们这是在哪？”

方释听到她说话，眼泪好悬下来：“小宝，你吓死哥哥了。”

方雾雨不知道她睡了多久，有好长时间，她呼吸都停止了。道医那边也是束手无策，说方雾雨前段时间的好转大抵是强撑，类似于“回光返照”。谁想到这姑娘不大，怎么还学会欺骗亲哥了？

方释心里酸楚，百感交集，又不敢倾泻给她。从前不会对她说重话，如今更是不会了。

想到睡前方雾雨阻止他接客，方释和妹妹商量似的：“小宝要是不喜欢，哥哥以后不去落雁舫了，你别再吓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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