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千万里,捞不出一只调羹,卖力买不到一顿饱饭,天底下竟有如此荒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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舷窗三度明了又暗。军官第四次来采的血时,随行士兵端了热过的荤罐头和在肉汤里泡软的饼干——卖相很像喂猪仔的糜,但是味道诱人得多,还有一杯堪称稀有的咖啡,丰盛得像断头饭。张海楼瘫在床板上晒咸鱼,脖子却朝食物飘香的方向抻长到极限。
“听说你会请神,要用什么?”军官撤后,让士兵替他松绑,“别的也许不好找,不过船上猪仔很多,相信过路神明不会拒绝。”
“我以为你要再想个十天半个月,先熬到我哭爹喊娘,再大发慈悲放我一条生路,美其名曰合作。”张海楼眼看对方眼神越来越冷,话头陡转,“不瞒你说,我已经想好,即便今日你不开口,我也决心求你一试。没别的,这房间闹水鬼,每到晚上闹得我浑身湿淋淋,满床板咸水滴到地。不信你摸,摸摸啊,还是湿的!”
士兵解开绳索时被迫触到潮湿咸涩的床板,直觉那是三日尿渍,满面厌恶。
军官不徐不疾搅动勺子,肉香四溢:“认字吧,吃完去写。”
三天前被军官单独带走时,张海楼明白自己押对了:劳工消耗太快,他们也头疼——尤其是驻守岛礁的人也开始莫名其妙死去。副官之死像是吹响了瘟神收割的号角,死亡的阴翳并未因获救而远离这群过番人的头顶,反而如朝暮准时报到的海雾一般将他们紧紧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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