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做成了大事。

-----正文-----

同光十五年初。

争国本的大臣们意外的强硬，不但他们自己顾不上过年，当朝圣上也被烦得过不好年。这一日刚出腊月，便有人上本要求太子参政；又有人跪在朝阳门外，大有圣上不应他们便不起来的架势。

圣上震怒。上书的人一律赐了廷杖八十，竟有人被打至重伤垂死。朝阳门外的人被拴在马后，绕城而行，哀嚎惨叫之声不绝。

喻文州从方氏账房里出来，正着卢瀚文为他披上大麾。闻得管事此言，他先是沉吟了一会儿，突道：“不好。”又是一顿，“东宫怕也要出事。”又道，“事不宜迟，先备好车马，去方大人府邸一趟。”

几番转折，差人通报，喻文州进得卧房内，便见方世镜卧在床上，一脸病容。见喻文州进来，便强打精神，笑道：“可也巧了，老魏刚走，你便来了。”

方世镜是带人上书的主力之一，廷杖自然首当其冲。不过圣上念他体弱，只十二三下便叫了停，剩下的叫他宗族子弟代领。可即便这样，方世镜还是大病了一场。

喻文州行了礼，便坐在椅子上，道：“大人可好？”

方世镜笑着摇了摇头：“好不好的，不也没法子么。”眼神渐渐犀利起来，“你又从何处而来？我嗅到了熟悉的味道。真希望不是真的。”

喻文州笑道：“都说方氏世代书香，连账房的气味都有雅性，看来是真的。很可惜，您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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