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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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现在想来已经很模糊了,因为干我们这种工作的,都会特别善于遗忘。处理完了的事情转头就可以忘得一干二净,不然哪可能时时刻刻记得住那么多飞机的动态。不过好在和世清第一次见面是在航班换季日,所以日期倒是很清楚。只是当天发生了什么就记不太清了,只记得这个飞行员站起来跟我说对不起的时候,神情让人印象很深刻。
人类钟情于悲剧,所以我和他分手也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
当然,上述这句话的逻辑有问题。不如说,我更愿意将我们分开的整个过程和我自己的经历脱开来看。布莱希特的“Verfremdungseffekt”。可若非要说起来,我内心其实一直是个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派的学生,遇到世清之后更是如此。和他分开是决然痛苦的事情,如果没有日夜生活在一起、没有真切地和他人产生过什么情感纠葛,那大概也就很难想象失去这一切、并得知自己已失去这一切的切肤之痛。事到如今,我可以很简单地说,他就是我唯一的、真正的爱人。
如果不是失去他,我并不能看清这一点。
分开之前,我本来以为,褚世清这个人一定会很恨我。他这个人的生活没有我这么简单,所以心也就没有我这么狠。他只知道什么事情是“应该做的”,而无法判断什么事情是“正确的”。这里的正确,有且只有一种正确,那就是对我们各自唯一拥有的这一次生命负责。世清和我之间,如果不是有那次紧迫的生命争夺战,是不可能一下子跨到后来那一步的——当时的发生发展,不是来自我们任何一个人的决定。我不相信宿命论,可我感激这种幸运。如果让我来决定是否发生那次的事情,我会毫不犹豫地说“是”,即使那让我几乎失去这唯一的爱人。可世清会宁愿一切不曾发生,如果这意味着我的人生能够平安喜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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