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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打个哈哈可以轻易绕过的事情最终在沉默和尴尬中了结。其实也就是个小插曲，但我无端坚信那失掉的东西一定在这里。我佯装无意问了几个本地同学，确实是实话，他们家大约十年前搬来市里，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做生意发了财。他名字叫张恒，成绩一直很一般，就长得文雅，格外讨女孩儿喜欢。

要和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不难。出去吃喝玩乐几次，差不多就能互称兄弟了。有件事我一直纳闷，他绝口不提搬来前的事情。直到有一次他喝醉，我才套出来话。

他的老家正是那座镇子。

我想起来曾经搬走过一户张姓人家。记忆因为遥远而漫散模糊，我不记得原因了。张恒，对，他是那个家里人像宝贝一样护在手心里的男孩儿。可能是我们这一拨太皮，他家人从来没让他和我们一道玩过。我印象里唯一一次，他趴在墙头看我们逗他邻居家的狗。那还是很小的时候，黄狗徒劳狂吠。我已经不记得他当时的神色，或许是一张渴望的面容，或许只是被惊扰的厌烦。

我打电话回去问了我爷。我必须对着电话声嘶力竭他才能听见一些，然后迟钝回应，像一棵逐渐被年轮包裹而隔绝的树。

“哦……张家老大的孩子吗？你不提起我都忘了。是，啊，是那个生了双胞胎——”

“双胞胎？”我下意识重复，我爷没听见，继续说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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