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龙在他肚子里伸了个懒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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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黑色的瓷瓶，隐隐浮现着八卦生杀的冷亮纹路。

林风弦将这小瓶儿捧在手中盯了很久，终于，轻轻扯下了那猩红的布头。

数颗乌黑的丸药滚了出来。

“我只要师父陪着我。”

小金龙大约从未想过第二个选择。

许是有些愧疚，林风弦下意识地捂着肚子，好像这样就能蒙住腹中灵识的眼睛，让他不要看见正在发生些什么。毕竟这头小小龙非常乖巧，比当年的忘忧省心了不是一点，在他肚子里安居了快五个月，他连孕吐都没几次，除了嗜睡贪懒无法修行，什么可怕的孕期反应都统统没有。

——不过说来，怀一颗龙蛋要多久出生，他还真没经验。生出来是不是还要孵化？可也太费事儿……

——原该问一问江浮的。然则，若自己不打算要这个孩子，也就没有问的必要了。

他尚不知养一头乖乖龙是个什么感觉，也许……也许以后，自己与忘忧若安稳下来，还可以再尝试一次。

就在这时，乖乖龙在他肚子里伸了个懒腰，小小的尾巴蜷起来，爪子扑在蛋壳上，咚咚咚，跟敲水管似地，想跟他娘对话。

林风弦听不懂小龙的语言，只隐约觉得他是在笑。

不到五个月的灵胎，已经会笑了吗？

从腹部到胸口，像拴了一根绳儿，徐徐拉扯着，让他渐渐感到了疼。那乖乖龙好像也没做什么，只是在蛋里滚过来又滚过去，消磨自己无处发散的精力。可是却疼，真疼，像把五脏六腑都要剜出来，再扔进业火里煎熬，林风弦扶着桌沿，竟慢慢地瘫坐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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