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文-----

第二天朱瑾起了低烧。

席砺山好说歹说才让他请了假，临时提了个助手上去帮忙处理，朱瑾在家办公。

他发烧后更容易困顿，在桌上对着屏幕出神，脸上烧起云霞的红。指尖敲一会儿顿住，眼睛眨一眨又酸模糊了。席砺山把他抱床上，朱瑾起初要打人，听席砺山解释说“你告诉我有什么要求，我帮你写。”才棉乎乎地应了，枕在他胸前提了好几个重点，到最后逻辑都乱了，声音咕哝越说越小，席砺山低头看，他睡着了。

朱瑾睫毛不粗但长，闭眼后垂在眼轮上。发烧后的脸烫，嘴唇都是红的，显得其他处皮肤更白，轮廓冷冷清清瓷白易碎。席砺山小心翼翼凑上去，在额头眼皮鼻子嘴唇上亲，朱瑾嫌热，侧头转了身，凸起的肩胛骨从衣服里透出来。

席砺山想抱着他，吧唧啄遍头顶、脸、脖子、肩膀，描摹他漂亮眼睛，粘腻地从嘴里一遍遍渡过气去，把超星系团的矿石都掠夺来跟他表白。朱瑾很少表露情感也不打紧，席砺山就陪着他，洗漱也挨着，插入发根梳着他头发哄人睡觉，让朱瑾枕在自己手臂上，热也捂着，用体温把他熬融了，封着的血液也叮咚复苏。

他最终也只亲了亲朱瑾肩胛骨，四舍五入权当止渴，勤恳地写复函去了。

朱瑾很久没在工作日躺在床上，醒后临近下午。他循声去到书房，里面锁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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