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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席砺山毒瘾过后克制不住地抖，核心里传来令人发颤的冷意，被朱瑾温温柔柔抱住了，他埋在朱瑾肩膀上，口舌里还留着刚才咬下的血腥味。

他隔着衣服，把朱瑾肩膀咬破了。

朱瑾向来如此，他要是不善良也不会把让自己一再落入困境。席砺山如今的状态被朱瑾化成弱者，敌国政客一下变得同情可怜。被这样抱着，席砺山不敢动，脑内仍嗡嗡轰鸣，戒断反应却停留在颅内，身体的神经全切断了，嗜血冲动被更高层次的栏杆困住，神经尖锐地喊：“那是朱瑾！”

“住手！这是朱瑾！”

席砺山在原始的欲望里争斗，大幅度的自残变成细密的战栗，慢慢松了口齿，拧着朱瑾手臂的力气也渐渐松下来。

朱瑾从始至终没有喊疼，一下一下摸席砺山硬卷的头发，在他耳边低声安慰“没事了。”

席砺山怕自己又咬朱瑾，想推开又不舍破坏缱绻气氛，他贪恋着朱瑾身上温度与气味，一下下听着朱瑾舒缓的呼吸，很久才鼓足勇气问：“朱瑾，我们也没事了吗？”

摸头发的手停了一下，又接着梳理上面乱结，朱瑾道“你先不要想那么多。”

刚聚拢的一点温暖被躯壳内部的凉浇灭。席砺山觉得更冷了，四肢百骸一片死寂，骨头里森森冒出寒意，齿间几乎打起颤。他不知道哪里疼，但就是呼吸不顺畅，鼻尖洗衣液的气味像硫酸般灼烧着气管。朱瑾放柔了语气转移话题：“我不在的时候你都自己这么苦熬吗，以前你犯毒瘾的时候躲哪里，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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