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在无助地恐惧着,是在孤独地哀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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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章
深夜,郊外一处废弃的破旧村庄时隔数十年迎来了几十名新访客。破旧屋子的每个角落都向内透着严冬的寒气,湿漉咸腥的海风吹得人遍体生寒,又在地势变化下徘徊辗转出阵阵呜咽哭号。数十号人瑟缩在几处房舍间,其他人都已和衣而卧,只有最完整的那间屋子之中还有两人未合眼。
“我们真的有必要在这里凑合吗,反正公爵让办的事已经妥了,早点领了钱早点各自心安不好吗。”
头目模样的高大男人似乎对现状十分不满,宽厚的掌心不断在腰上的剑柄上来回磨蹭,言语之中带了十足的抱怨意味。靠在唯一一处不透风的墙角的消瘦男人压根不为所动,缓慢摘下遮掩面容的兜帽散落满头金发,露出消瘦到面颊都向下凹陷的脸庞。一双和公爵如出一辙的灰蓝色眼眸露出,此刻已然透着得胜后的几分轻蔑,丝毫不为眼前莽夫的责问所动。
“你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第一队人去后被他砍了头抽空脑髓舌头当了万圣节的挂灯;第二队人去后被他戳穿了颅骨挂在庄园门上庆贺圣烛节;第三队人去后被他砍了四肢摆在庭院中看他们挣扎扭曲作为午后消遣。”
那高大男人听着这些浑身颤抖着膝头都打软,浑身横肉此刻宛如摆设般。从未接触过何为人性的神明总该有些独到的消遣方式,只是在这些无事生非自讨苦吃的蠢货眼中他似乎格外残忍暴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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