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徐甚择，身后是万丈深渊。

-----正文-----

祁明晞在徐甚择的办公室里坐了很久，徐甚择也没让人赶他。

冬天天黑得早，他抱着膝盖坐在地毯上，宽敞明亮的空间逐渐被黑夜笼罩，徐甚择一直都没有回来。

祁明晞有很多想问的话，他想问为什么当时所有人都告诉他孩子生下来就没有呼吸，可徐甚择的说法听上去并不是那么回事。他还想问徐甚择那句“死了”是不是故意气他的。

这三年里祁明晞没怎么想过孩子的事情，他不敢想，他害怕去想。他曾经期盼过这个孩子的到来能够缓和他与徐甚择之间的关系，他想要给这孩子最多的温柔、最好的环境，可惜后来这个梦被打击得支离破碎，那是祁明晞内心深处最不愿去触碰的地方。

很奇怪，被徐甚择猛然之间提起这些陈年旧伤，祁明晞竟然不觉得痛，他只觉得茫然。最初他迫切想要知道那孩子的生死，后来他想，是生是死与他可能都没有关系了，徐甚择认定了他的逃离是铁石心肠，那么他一定不会让他作为一个父亲的身份再回到孩子身边。

徐甚择开会开得心不在焉，虞莳向他报告祁明晞还在办公室没有走，他莫名觉得有些烦躁。

他是想折磨祁明晞，想看他痛苦哭泣的样子，可是他揪着祁明晞的领子，谈及到优优的事情的时候，祁明晞备受打击的模样让他不怎么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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