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曾经告诉过我，人的心是暖的，可为什么你的心，却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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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雩歌离去后，沈昙思独自匍匐在虎皮毯上，纤白如笋的五指间握着一只小瓷瓶，指尖微不可察地颤抖。

那是沈雩歌临走前交给他的。

“这种毒名为‘千伏’，无色无味，你将它撒到耶律乌衡的食物里，每回只撒一点，日积月累，毒药便会拖垮他的身体，令他丧命，巫医也查不出原因。”

沈雩歌的面孔一半被夜明珠映亮，一半隐没于黑暗中：“耶律乌衡仅有一个子嗣，他死了，你的儿子便是燕融王，你是他的生母，想要什么，还不只需一句话？”

说到“你的儿子”四个字时，他目光愈发幽深，有些咬牙切齿：“不过切记，千伏之毒只可分次使用，倘若一次服用太多，则会双唇泛紫，面生黑斑，尽显中毒之相。”

“朕都是为了你好，”他搬过沈昙思的脸，盯着他盈泪的眼瞳，“六弟，难道你不想回大晋吗？”

“三皇兄。”

沈雩歌仔细交代完一切，深深一吻已全然怔住的沈昙思，整理好衣冠准备离开时，沈昙思轻声唤住了他。

美人眸中泪光闪烁，唇边却噙着一抹笑：“太傅曾经告诉过我，人的心是暖的，可为什么你的心，却这么冷？”

沈雩歌在帷幔前驻足，背对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蓦地一紧，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只掀帘而去，未曾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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