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正文-----

当晚，时柏岁再次来到方青云的房门前。

方青云打开门，等着他说话。

这次时柏岁沉默了很久才开口：“明天我会回家一趟。”

方青云没回答。时柏岁微微抬起头，透过方青云身体旁的缝隙扫视一圈房间，说：“我会……找虞沛问清楚。”

“你等我回来。”

方青云仍是没有说一句话。

“……晚安。”

交流结束，方青云关上了门。

房内只有床头点着一盏明灯，却照亮了一片不小的范围。他的心情不错，似是也被这束光线衬得明媚起来，口中边轻哼着小曲儿边从衣柜中拿出那只手提箱，心中知道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能够摆脱时柏岁的监视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只可惜现在夜色已晚，郊区的末班车早在数小时前就离开。方青云思忖许久，终于还是走出房间，准备去和方良善谈谈。

总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到来的速度是快是慢而已。

这事儿不通知方院长不止是因为时柏岁，更多的，是他不愿亲眼见证到这场离别。

起先在卧房里没有寻到人，又去了院长办公室，他这才看到昏暗灯光下仍在翻阅着文件的方良善，后者精神专注到甚至连房门被人推开都没反应。方青云突然有点不忍心打破这份平静，在门口又站立良久才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青云？都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您不是也没睡吗。”方青云说，“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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