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该

-----正文-----

在楼下的小店随意解决了午饭，又回到住所小睡了一会儿，一起床，方青云便马不停蹄地往工业区赶。下午两点的太阳又毒又辣，方青云在电子厂的大门前蹲了一阵，冰棍儿水止不住地往地上淌，好不容易等到门卫回岗，向人说明来意，不一会儿就有个员工领着他进了后面的大楼。

再次检查了一遍身上携带的证件，方青云踏入人事部的大门。

他不是第一次参加面试，因此回答起人事的问题来游刃有余，几乎没有卡顿，除了其中一个问题让他顿了至少两秒。

“我看你的学历……会计硕士？怎么会想着到这种地方来应聘了？”

“因为有案底。”

“案底？”

案底这种东西要想查就是分分钟的事情，方青云无意在这方面上向别人隐瞒，对答如流：“在以前的公司里犯了点事儿，经济罪进去了，最近才出来。”

“你回答得倒是挺轻松，”人事笑了笑，“就不怕我因为这个不要你？虽然咱们是车间生产，但是也不是什么人都收。更何况你应聘的是会计。”

方青云就是在这时候顿了两秒，或者更短。沉默过后，他答道：“就是因为我问心无愧，所以才会大大方方地把这件事情在面试时告诉您。”

人事闻言挑了挑眉。他的年纪看上去有4、50岁，早已不年轻，深陷进眼窝的褶皱让他的眼神更加深邃，毫不掩饰地揣测之意就像一个黑洞，几乎就要把方青云整个人吸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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