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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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冲现下不大记得那天来的配军被打了个什么凄凉样,他隔着不近不远,瞥一眼看见那人下半身都被打烂了,半吊子气含嘴里,有进无出,林冲自己看了一半就也找了个由头浑浑噩噩地离去了,再后来就是听闻他因为挨这顿打高热不退,去了。
真讲起来,林冲倒是不意外,也算不得什么唇亡齿寒的悲凉,就是觉得那个人很是可怜,虽然他们从始至终连话都没搭一句,林冲还是出了点银子,托差拨把他草草地葬了,说是安葬,其实就是找个好地方埋了,名姓都是在题碑的时候在簿子上查到的,那些个差拨不知道是见多了还是压根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就是对着那人的尸体,也未见得多有什么敬重之心,林冲也不好多管,待到了冬天,做完了自个该做的事情,时时请差拨喝酒吃肉,还很是接济了几个穷困的囚犯,在这牢城营,竟也是凭着一腔热情混的个风生水起。
牢里的管营和差拨不拘着他,这天他裹紧了衣服往酒铺子走,沧州离海近,冬天早早落了雪,雪里混着冰碴子,被西北那边来的的干燥的大风一吹,刮在人脸上生疼,像是要把皮都刮干净,豁出骨子来,林冲打算喝两杯暖暖身子,这酒铺子的小老板和他的内人,均是受了林冲的恩的,待林冲很是真诚,喝酒吃肉从不缺斤少两加水勾兑不说,反而总是给他多加,要他吃饱喝足,他也没少过这家人的银钱,都是可怜人,赚点小银子不容易,苛捐杂税压死人,短了人家这点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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