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捐
-----正文-----
想来看守草料场的老兵许是真的老了,说话都带着喘,就像寒气刀似的刮着他的肺叶子,把人身上最后一点火气也刮完了,他细致地同林冲把草料场该管的不该管的,都交代熨帖了,最后打了个照面,追上两个差拨走了。
林冲拢衣坐在木凳上,用钳子扒拉出几块干燥的火炭,搁在火盆里就着剩的余火取暖,风太大了,灌进屋子里差点叫火燎着了林冲的前襟,林冲左右扫了一眼,这样的破落房子如何住得人啊,怕是还未过夜就被冻死在这了,林冲缩缩自己的脖子,来回扭了扭算是热了一点,但也没好到哪去,他叹了口气,再次披上斗篷和斗笠,用枪挑起酒葫芦,打开有胜于无的大门,往风雪里走。
这还没过多久,只觉得这雪是越下越紧了,林冲仰头观望着不懂得观望的老天爷,只求他回来时,这厚毯似的大雪别把路封住了。
他缄默地走了三五里,到了老兵说的小酒馆,酒馆老板是个晓得事的,看见林冲的酒葫芦就明白他是打哪来干什么的了,好吃好喝给他伺候妥了。
许是沧州的冬天真的太冷了,人们出奇地抱团和和谐,毕竟和老天爷争口饭吃都不容易,哪还有力气和别人闹起来,林冲觉得酒菜下肚,自己舒服了许多,和酒馆里其他人多多少少都聊了两句,算是先打点了一通,之后的三年还得靠他们照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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