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我们一天生日。”

-----正文-----

他十九，比我大两岁。初中休学一年，现在休学一年。正巧明年和我一样读高三。

我问他读哪个学校。

他一吐烟，雾茫茫地笑了：“我不是这里人。”他把抽了一半的烟递给我。我摇摇头，意思是不会、也不学，别想带坏我。

师偓闻眯起眼笑。我盯他半晌，说：“你眼睛像是被刀劈出来的，真好看。”

他笑得更欢，烟灰落到地上，末了道：“听说你强吻暗恋的学弟，果然很轻浮。”

我惊讶：“你知道我？”

他不紧不慢碾灭香烟。咖啡馆后巷明明没有人，但他还是凑到我耳边压低了声音，语带笑意：“我不光知道你，还看到过你脱裤子。”

我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他搂着我的肩将脑袋埋在我颈窝处吃吃地笑，又闷声憋笑道：“被人推倒后那么呆，见到妈妈就好委屈。很难叫人忘掉吧？”

我无奈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说着轻轻推他，他抬起头，明亮双眼如水如刀锋。

回到咖啡馆，同桌估计只当我吃坏了，为免尴尬并不开口为什么去了那么久厕所。

我感谢他的知情识趣，多讲了两道题才挥手作别。他问我怎么回家，我说我妈来接，其实是师偓闻答应送我。

我在咖啡馆把生物作业写了。九点半的时候师偓闻转着车钥匙叩叩桌子，笑道：“走吧，撒谎精。”

他总是笑，笑的含义太多了、叫我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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