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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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是,以盛疾风的势力,居然查不任何消息。没有记录,没有传言。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让盛疾风更加坚信,这其中必然有问题。
可他没有办法。看着孟雨堂的身体一天一天恶化下去,盛疾风束手无策。心门是紧闭着的,而他找不到那把最关键的钥匙。
时间一晃到了一月底,腊八节。孟雨堂醒来已经是中午了,盛疾风放下手中的书,从旁边的暖炉中取出一碗粥,坐到床边,“今晨去了静安寺,每年寺内都会提前准备好腊八粥,供于佛前,这是我特意让住持给你留的。据说喝了就能消灾祛病,平安顺遂。”
孟雨堂接过温度正好的碗,搅了搅里面的各种豆子,低声说,“可是我不信佛啊,佛祖还会保佑我吗?”
盛疾风伸手撩开孟雨堂额前散落的发丝,“佛不要你皈依,佛只要你欢喜。”(注1)
然而,这天晚上孟雨堂却是咳到深夜才终于入睡的。最开始,他还能躲在被子中,希望尽量不要打扰到盛疾风的休息。但最近,即使他捂紧口鼻,整个气管仍然牵动着五脏六腑一起剧烈震动,甚至经常感觉无法呼吸。孟雨堂自己也有了隐隐的预感,但面对死亡,他竟毫不恐惧,甚至还有一丝释然。众生皆苦,如果现在让孟雨堂选择,他宁愿当初不要来到这个世界上走一遭。
但现在唯一让他留恋的人,也是孟雨堂唯一感觉对不起的人,可能就是隔壁的那个男人了吧。其实孟雨堂心知肚明,盛疾风收留自己,大概率不是为了赢得那个所谓的论战。自己唯一还能看得过去的优点,可能也就是这张脸了吧。但以现在的身体状况,怕是也很难承得起盛爷的这份情。索性,一个听懂装不懂,一个看破不说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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