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讽刺。

-----正文-----

“还有什么需要买的吗？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一起去。我就是，趁着天好些想出去走走。”你回来能对我好好的，就好。

“你一说我才想起来，公文包落在公司了，烂旧得不像样，那一会我带你去趟公司，再去商场。”他想起祁央生病告假，没去上班，便先诺了。

顾翳把前几月买了却没有机会穿的两件黑白衬衫拿了出来，“不算太薄，外面穿厚一点的外套就行。”他一早就把空调打开了，暖燥的风吹着脊背，把家居服换成了黑衬衣，简约文雅。

靳隅从衣柜里取了件棉服，原本是想买来让顾翳试试的，但他总是不回家。他拮据地过着生活，一次拿药就要用一千多，所以他自己的衣服都是秋天的时候买的稍微厚一点的。

他想着，挺过这个冬天，一切就会好的。

北风将要把他的骨头刺穿，剌扎着悉数的寒冷以及心底挥之不去的悲凉，总会勾起一些昔忆的，免不了的感伤。

他只是刚走出去就打了个冷战，腿快支不住全身的重量，但只要顾翳暖暖的，即使不穿他买的外套，也能自我欺骗着度过。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会是颤抖的，选择性不再说话。

车内的冰凉是让人窒息的温度，强迫着挺直了身躯，凭尽残余的力量不碰到身边的物体。

他太肮脏了，不能让顾翳因为他看到后座想起曾经靳隅坐过而感到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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