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半垂下眼帘衔着烟嘴，半晌微张的唇缝氤氲出乳白的烟。

-----正文-----

苏姨也看他，细细的眉毛一蹙歪头眼神一横。

带了一股子凌厉，挺媚。

阿养也看他，压低了眉头。

半晌他垂下眼皮去，摊手认栽。

这会苏姨终于翻脸露出笑意来，凑到人耳边耳语。

“我把姑娘给您送到包厢里去……您看您就消消气……包厢里什么都有，好玩呢……走我这就带您去……”

老男人被哄的晕头转向，心甘情愿顶着一脸血跟着走。

苏姨架着人走还不忘笑脸招呼其他。

“继续玩嘛玩嘛……诶呀！苏总！等我出来就找您喝一杯！”

半哄半笑上了三楼包厢，进了门阿豪跟阿养两个人在包厢里等着。

包厢门关上了，苏姨不笑了。

变脸只是一瞬的事。

他比阿养下手还要狠，一把揪住人的头发往玻璃茶几上磕，磕一下不算完，还得连着三下。

实打实用了劲，咚咚闷响，跟扔死狗一样。

磕完他松手，任由这摊烂肉往地下滑。

阿养颇为意外的跟阿豪对视一眼。

苏姨跟没事人一样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脏东西，往沙发上一坐翘起腿来。

“阿豪，去，把门给我锁好，看看月月她们吓着没有。”

阿豪麻溜关门走人。

苏姨也不说话，翘着二郎腿摸出根烟来，刚叼上发现自己没火。

阿养用余光偷偷看了他半天，掏了自己裤兜里的打火机过去。

打火机是着了，可苏姨夹着烟却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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