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时候收手,不去触碰她改变不了的事情。
-----正文-----
一晃眼,高月就回到了陵海,她觉得这座超级都市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炫目和喧闹。这场灾难般的回乡之旅让她心如死灰。她突然想起中学时,替宁秀丽修剪头发之后爆发的那场令她心有余悸的灾难。这份记忆与她刚刚在顺水经历的悲剧很相似:她擅动了一些不该去碰、不配由她去改变的东西。
宁秀丽骗了她,她开始觉得这很可恨。回到学校之后,高月一直处在异常的情绪激亢中。连胡桉都不想惹她,她把更多短时间花在话剧社里。小半月之后,胡桉终于揪住又要摔东西的高月,说:“有完没完了你?”
“都是些乡巴佬,”高月没头没尾地咒骂着,“乡巴佬!”
“你自己就很了不起吗?你的性格越来越差了。”
高月瘫在椅子里,胡桉则泡起一碗麦片粥。小巧的铁勺在瓷杯中搅拌着,时不时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这声音好像把世界给拉远了,高月只能听见一些支离破碎的话——
“你喜欢她,只是像喜欢一个悲剧一样喜欢她。”
“向可怜的人显露善意,成全自以为是的优越和情感。”
“但你在乎的是她吗?还是说,你觉得可以创造一个新的宁秀丽来拯救你自己?但这做得到吗?”
杯中浓稠的麦片粥形成一片浑厚浓郁的漩涡。叮叮当当的声音停止了。世界,以及胡桉担忧的脸庞又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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