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凝住了目光，被饼干旁边的针线。红色的线。

-----正文-----

黎八在天色将沉前捻灭了手中的烟头。火红的星子零丁一晃就彻底湮灭。

我不知怎么的从刚刚开始就格外在意一件事。

他怎么能抽烟呢？手法还这么老熟，一看就抽得很多。这怎么行？

“走走走，给我走开。”

我一惊，像皮肤表层覆盖着的一团模糊的保护壳被突然敲开，有点迷瞪，又像惊醒过来的梦魇之人，有点恐慌。

杨自零推开了前一秒还黏糊在她手臂上的女孩，一个短发女孩。

“你管我这么多干嘛？爱玩玩不爱滚。”

“你这种人怎么不去死！”那女孩尖叫着，跺跺脚跑开了。

他耸了耸肩，看看天空，看看跑远的短发女孩，对我们说：“看起来要下雨了，大雨。”

我没说话，黎八也没说话。

他又说：“下雨了我想让她快点回去躲雨呢——你们，你俩啊。”他像是很无奈，仿佛我们是他恨铁不成钢的孩子。

“陆陆你怎么跟王砾在一起的？你和黎八才像是一对啊！站在一起身高长相夫妻相得很就不说了，现在这个不说话用眼神指责我的表情也一模一样啊。”说着说着他本来不大高兴的脸又笑了起来，跟朵花似的。

我以为我的脑子搅成了汤圆里分不清的花生芝麻，已经听不进其他，但我还是听到了。我用眼神指责他了吗？我刚刚是什么眼神？我对于他这类随意玩弄女孩的行径已经麻木着习惯了。至于黎八，黎八贯来苦大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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