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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8.

与桑金会面后，菲尔杜西认为自己获得了充分的胜利。他有意与平羽罕到城里去共度良宵，一起分享着他运筹帷幄所取得的成就。

靠近蘅芜江的城镇都沾染着旧时炎国水乡的繁荣，在停战时分便会吹弹起令人醉生梦死的靡靡之音。

平羽罕的腿伤着，行动不便，菲尔杜西就命令两个兵士换了常服用步辇抬着他。

未到宵禁之时，酒肆里是肆意的欢笑与吆喝。这和大食的不夜氛围有点相似，菲尔杜西轻轻掀开一点平羽罕脸上的面具，道：“你们的国家，也有和我们一样漂亮的地方。”说完笑盈盈地等着平羽罕给他捧场。

空气有些潮湿，也许更晚的时候会有雨。平羽罕忍着脚腕的疼痛敷衍地点头。菲尔杜西对他的反应不是太满意，把面具又推上去一些，方便二人亲吻。

闹市之中，平羽罕战战兢兢地接受着这个吻。眼底荡着无可奈何的悲悯。这是他三年以来获得的最大的自由，但他不敢在菲尔杜西面前透露分毫。花信骑的旧部也驻在附近，他想跑……

“哥哥？”一人立在离步辇不远的酒肆门口，失神地喊。付春江本来是跟着桑金和慈英出来喝酒。路上有些事耽搁了，刚好撞见了一个和平羽罕非常相似的人。

那人被抬着，似乎身体不好，而且又带着面具。可不知怎么的，他偏偏觉得对方和平羽罕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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