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

-----正文-----

陈延辉扶着腰从陈真房间走出来，去厕所擦洗了十几分钟后才回卧室，大腿根火辣辣的痛，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李琴不在房里，他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才想起来自己原本是去找陈真问药的事情，现在药没问清楚，李琴人也不知道去哪了。

他叫了两声李琴的名字，没有人应，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响到最后自动挂了。陈延辉脑子涨涨的，思考着任何李琴现在会去的地方。

手机提示音在下一秒突兀地响着，李琴发了一条短信过来。

她在信息里说刚才水果店的王姐新买了一批布，喊她一块去看看，等会儿就会回来，药自己也已经上过了。

陈延辉心下石头落了地，回了句不要太晚，转身进了房间。

客厅里恢复安静，只有墙上的挂钟一分一秒地转动，李琴坐在楼梯间底下的杂物堆放室里，呼吸都顺不过来。

要如何描述十几分钟前在门口看到的那些呢？她怀疑自己的心口像被迎面而来的巨石砸中了，每一根神经都在钝痛中到达极限，李琴无法理解两个男人做着那些肮脏不堪的事情，更无法理解陈真脸上的愉悦，以及陈延辉隐忍淫乱的表情。

那是她睡在同一张床上的丈夫，十八年前在分娩的阵痛中生下的儿子。

他们在自己面前，像野兽一样交合。李琴想到这里，撑着身子吐了出来。

而后是难以控制的呜咽，她在一片抽搐中感到全身发麻，杂物间里厚重的灰尘被吸进鼻腔，在寒气逼人的夜里下沉到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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