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脏了再祈祷也会捎着晦气，他要趁现在多念一点

-----正文-----

再回来时暮色已深。

最近半月，知道家里有人等着，穆辞向来是踩着夕阳回家，每次进门，都能给雾竹带来一片阳光。

雾竹开了小灯，将穆辞的轮廓染上一圈朦胧，他眼睛酸涩，侧头望穿到穆辞身后去。不是个好天气，竟是连一抹星辉不见。

但他还是笑着，很满足的弧度，“您回来啦。”然后极其自然地跪好，给穆辞拿了一双灰色的棉拖。

以往半月，恩人虽有些无奈调笑，也总是允他这样。就算是不够资格服侍床侧，他总还是可以做些伺候的活。

也算，还能和恩人靠近一点。

眼里蕴着真真切切的欢喜，雾竹伸出手，将暖烘烘的拖鞋递近，他心疼地发觉自己的指尖感到了寒意，更加急切地轻拢住恩人的脚踝，欲将这点寒意碾碎在尘埃里。

恩人下意识躲开了。

他看得清清楚楚，即使恩人后来又心软任由他动作，任由被厌恶的自己触碰。

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雾竹缓缓将手抽离，将棉拖放在穆辞面前，跪着后挪了一步。

再一步。

眼里无泪无光，他小心翼翼地伏下去，在那双未被套上的灰影上，虔诚地落下一吻。

“奴家明白了。

十

雾竹又俯了次身子，转身走到阳台，还贴心地轻合了玻璃门。

本想着给恩人侍弄点汤水什么的，晚归身子总归是乏。到底还是算了，恩人这明摆着是嫌自己脏，用自己碰过的东西难免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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